胡驿阳第二个举手：“支持。”
白桂芳紧随其后：“支持。”
柳家门生也表了态：“支持。”
四人都发表了意见，只有灰山老母没说话。
到这里，我都紧张上了，喉头动了动，这灰山老母太有个性了，别看那么大年纪，还是个女流之辈，偏偏是个老刺头。
面具人笑了：“灰白莲，你是个什么态度？没事，说出来大家一起探讨。”
灰山老母道：“兹事体大，我要好好想想。总体来说，我更倾向不支持也不反对。你们做你们的，我顶多让灰门的人不去插手，不会影响整个大局。”
黄天霸正要说什么，面具人摆摆手，示意先不要说。黄天霸也就闭嘴了。
我看得纳闷，这面具人到底什么身份？可以凌驾几位仙家之上。
面具人道：“灰白莲，是这么一种情况，你们灰家主要的神通是贯通阴阳，可以出入阴曹地府去探地办事。封天计划是封印阳世、再造人间，到时候阴阳的关系会重新确定，这是和你们灰家息息相关的事，你避不开的。”
“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吧？”灰山老母问。
面具人淡淡说道：“不支持就是反对，没有中间选项。”
灰山老母呵呵笑，“好吧，看来你们都胸有成竹了，我一个人的小胳膊也拧不过你们的大腿。也罢，我也支持。”
面具人点点头，打了个响指，一面墙缓缓褪色，变成巨大的落地镜。镜子灰蒙蒙的，勉强能看到里面映着整个房间的镜像。
面具人道：“封天计划实施后，会诞生新的人间，一切都要重新洗牌。五大仙家也不例外，到时候只有四大仙家，会淘汰一家成为附属堂口。”
我能感觉到灰山老母在皱眉。
面具人继续道：“这面镜子的另一端便是再造的新人间一部分，你们五位大仙，要轮番进入镜子里，看看自己能不能适应新人间。适应的人，会在佛像前看到一本红书，拿到就算过关。不适应的人，会看不到这本书，那就没办法了。五大仙家最终会淘汰一家。谁第一个去？”
黄天霸刚想动，柳家门生站起来，一鞠躬：“小的不才，年龄最小，先替各位长辈探探路。”
黄天霸点点头：“好，柳家人就是懂事。”
说着，瞥眼看灰山老母。灰山老母一只手紧紧抓住裤腿，扭成一团。
柳家门生走到镜子前，用手抵在镜面，嘴里念念有词，缓步进入。镜面陡起一片涟漪，他就像走进一片水的横截面，进到房间里。
我目不转睛看着，这一幕特别神奇。
镜子里完全是房间的镜像映照，一点都不差，就连火苗抖动的频率和高度都一模一样。偏偏房间里的人，镜子里没有。
柳家门生走进去之后，镜子房间里便多出一个他。他快步来到佛像前，捡起地上一个红本，然后来到镜面前，一抬脚走了出来。
黄天霸第一个鼓掌，其余人都在鼓掌，柳家门生能看出来很得意，但不表现出来，微微鞠躬：“承让。”
面具人道：“第二个谁？”
“我来吧。”黄天霸哼哼唧唧站起来：“我岁数大，也最没个老人样，我厚着脸皮给你们打个样。”
他来到镜面前，都不用念咒，抬脚而进，很顺利地取得了里面的红本。
出来之后回到原座，红本扔在面前的地上，洋洋得意说了一声“承让。”
剩下三个人：胡驿阳，白桂芳和灰白莲。谁也没动。
白桂芳道：“驿阳，你去吧。”
胡驿阳道：“女人优先。我抢着去像什么样子。”
白桂芳又道：“莲姐姐，要不你去？”
灰山老母闷哼一声：“你可别在这儿装好人了。最狡诈的就是你。”
胡驿阳道：“桂芳，你去吧。”
白桂芳委委屈屈地站起来，来到镜子面前，用手轻轻触碰，镜面涟漪生出，她一步跨了进去。
时间不长走出来，手里拿着一个红本，她也过关了。
胡驿阳道：“白莲，你去吧。”
灰山老母冷笑：“我来之前，你们是不是都算计好了？”
黄天霸嚷嚷：“白莲，你这个脾气真是没治了，柳家人都没你脾气那么大。幸亏柳赛花没来，要不然你们两个能把棚顶掀翻。都是能上房揭瓦的性子。”
柳家门生脸色不好看：“黄前辈，我家老太太没得罪你吧？”
黄天霸打着哈哈：“我嘴臭行吧，对不起。”
胡驿阳道：“白莲，你去吧，还剩下一本红书。你先去拿。”
灰山老母站起来：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玩的什么诡计，五大仙家选四家。你胡三太爷带着胡门明明是第一仙家，怎么可能被淘汰？玩来玩去，就是玩我老太太一个人呗。告辞！”
面具人道：“灰白莲